毕京歌把话题拉回来:“那高中呢?还有什么遗憾吗?”
谢松亭把他们回去的经历说了,说:“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回去,我以为我还会像高中那样想起对席必思的讨厌,但实际上没有。”
他在回到高中那段时间,总算拥有了青春,和同时对青春的感受。
毕京歌:“你自己觉得是为什么?”
谢松亭:“我想了很久。”
他看着自己的手,食指中指上被笔磨出的薄茧仍在那里。
“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必定会输之后依然坚持,好在我是。
“我真金白银地赢过。
“再回高中我一点都不难过了。我知道我赢过,我自己赢的。我那时候那样了也赢了,我很厉害,我对自己有个交代。”
他笑了。
笑得像温度渐升的初春。
也笑得像要流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