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桐胃里一阵翻涌,脸色瞬间白了。
这个人的漂亮是真漂亮,病态也是真病态。
“你有病啊!”她脱口而出,带着娇俏的颤音。
少年捏死蝉的手指一顿,终于抬起头,那双沉寂的黑眸第一次聚焦在她脸上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他眼中的暴戾和不耐烦,在看清她面容的刹那,如同冰雪消融,迅速褪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近乎贪婪的、灼热的迷恋。
像一头在荒原上濒死挣扎的孤狼,终于嗅到了魂牵梦萦的血的气息。
他扔掉蝉的尸骸,在裤子上随意擦了擦手,然后踉跄着站起来,一步步朝她走近。
秦玉桐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。
“姐姐。”他开口,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濡湿和依赖,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。
“……”秦玉桐脑子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