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的语气平淡、克制,让人摘不出错误,举手投足间的得体衬得乔卿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。晚宴上的端庄体面掉进土里——她哭着甩开他的手,对周予淮喊你走开、我讨厌你,手臂一抡把苹果砸他胸前。
司然眯眼盯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,仿佛畅快地讥笑年幼的自己。头被按在放满水的浴缸里,缸底的锈迹逐渐模糊。司然昏过去,再从遍地水渍的厕所地上活过来。周予淮对他挣扎的臂膀无动于衷,用膝盖压住他的胯,右手叉着他喉咙。“听话。”周予淮语气镇定、恳切。哥哥说这就是他的家庭教育,“十二岁该懂事了。以后到社会上,你会感谢我的。”
周予淮不拘一格的家庭教育至今不失初心。同样的手法如若出自黑人嬉皮士定能让赶来的警察清空弹匣、领到行政休假,但是在康州塞了半院子社会名流的别墅里,规矩当然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