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身材偏瘦,可能是因为少年期间操心太多,焦虑的事情太多,刚满十八岁那年带着我搬出去,整天忙学校和家里的事,年纪轻轻额角愣是生了一片白发。
我属于那种特别早熟矫情的孩子,从小就一身的无病呻吟文艺细胞,看了不少闲书,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一夜白头。
我给我哥写过不少东西,小时候写蹩脚的词句,学着名家写散文随笔,后来大了一点,又写过很多关于我哥的事情,只不过依旧拿腔拿调。
哥跳级,十六岁读完了高三,保送留英,学的是计算机,潜心研究自己的项目。
谈起这些陈年旧事,我不禁有点想笑,电视报纸上每天报道那么多辍学少年打工供弟弟妹妹上学,我们这种狗血剧情居然没人发现。苦难的人那么多,除了我哥谁顾得上理我这种自轻自贱的神经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