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带着一身的火气,如同断头台上的铡刀落下踏碎了车头,极大的势能将车子截成两段,像被折断的筷子,断处往下坠两端就会翘起,车身因为撞击后轮翻了上去,虽然系了安全带,但柏诗仍旧撞到了头。
一阵带着煤油味的硝烟弥漫了整个事故现场,宽厚的手掌扇走那些扰人视线的浓雾,一拳打碎残破不堪的挡风玻璃,从车头踏进驾驶舱,柏诗被呛得咳嗽,来人听见她的声音立即朝她走去,将她抱起来,踹开车门跳了下去。
红发从头盔里垂下来,被扎成一条辫子,柏诗靠着它认出了来人,“陶格斯?”
陶格斯嗯了一声,伸手去摸她的额头,那里擦破了皮,留了不少血,都是因为他的失误,“疼吗?”
柏诗:“虽然是很痛,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?安代还在车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