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小馄饨温度从滚烫降下来,夏思树才把葱花和香菜挑干净。她换了个勺子,连着汤舀起个馄饨,不紧不慢地吃着,细嚼慢咽,不然稍不注意就要出汗。
这会已经是六月头的天,日头上来后风中都带着些暑气。
“老板,来个鲜肉馄饨!”没一会,又来了个客人,男人嗓子粗,边说边往摊前走,直直路过夏思树的身后,连带着周围空气中都是一股冲天的酒气。
“一大早喝那么多。”老板娘皱下眉,没说什么,只给他指:“十块。”
“行,知道了,吃完给。”男人皱眉,“咳”了声,吐了口痰,就近拉了个椅子随便坐下,正好在夏思树对面。
夏思树动作微顿,看了搭在桌面的黝黑手臂一眼,把本来放在中间的馄饨碗,往自己面前移了些。
男人烂泥似的靠在椅子里,等着馄饨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