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谢恭总,是恭总让我及时清醒过来。”
蒲遥知再次诚挚的道谢。
眼神中绝无半点虚假。
蒲遥知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反驳。
‘你们这些下贱的低等beta,的确恶心至极。’
‘你的声音让我恶心。’
‘你真以为,你一个下贱的低等beta,当真能和一个顶级alpha当朋友?’
……
九年前,他在校医室内说过的话,仿佛历历在目。
蒲遥知有如此的觉悟,现在如此的识相,具有自知之明,几乎是脱胎换骨,按理来说,恭沉应该感到欣慰才对。
可是现在。
听着这些话,恭沉心下却感觉不到丝毫舒心的意味,反倒愈发的沉闷和艰涩。
就像是被什么硬物堵住了喉咙,蒲遥知的声音愈是轻描淡写,风淡云清,他的喉咙便愈发的酸涩难当。
过了好半晌,恭沉艰难启唇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对不起……是我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