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一句句质问像冬日里盖在身上的厚重棉被,压得梨偈心口发堵。
梨偈眼睫一颤,下意识屏住呼吸,身体前倾,悄悄抬起头,从石缝间望出去。
见微生耀盘膝坐在一方青石上,贴在石壁的背脊猛地僵直,搭在膝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青筋在手背蜿蜒跳动。
隔着火光,他的侧面被勾出薄薄一层金,却照不进那似一汪清泉的低垂眼眸。
他面前悬浮的系统,蓝色的眼睛生成两簇橙色小火苗,诘责像炮仗一样劈里啪啦地。
“你说话呀,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她就是个坏女人,你为什么不信我,为什么要重蹈覆辙,啊啊啊!!!”
微生耀微微低下头,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。
良久,他才极缓极缓地吐出一口气,郑重地道歉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承认得艰难,却坦荡,“我食言是我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