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令宣驻足停留,欣赏道:“觉不觉得,他比我们这些穿着戏服的人,更像从故事里走出来的。”
“是我的故事。”身为故事叙述者的明伽走上去阻拦萨扎,把他往马棚那边驱赶,“别捣乱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萨扎哼哼哧哧地扭开脸,咕哝自语:“你是个见色忘义的小鬼,我就不该错信你的花言巧语。你是瞧上他了吧?明伽,你瞒不过我,你想换他当你的故事主角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明伽一手扶着人,一手还要牵马。
好在萨扎并不存心和他作对,顺从地回到棚下,旁观他将马牵进马厩,熟练地加草添料。
“萨扎,可怜的萨扎!明伽不仅抛弃了你,还把你发配到这个可怕的地方做弼马温。”萨扎捡起搁置在柱子下的沾满灰尘的酒瓶子,嘬着瓶口豪饮,皱纹凌乱的面颊生出两团滑稽的红晕,继而朝天空举起酒瓶口出狂言,“他妈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