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才迈动僵硬的双腿,拿起小灵通拨打魏医生的电话。
……
聂辉反复烧了两天。
伤口感染。这是最危险的情况。
魏医生一边往他静脉里推抗生素,一边平静地说。
“明天再不退烧,就得送医院去了。”
“枪伤也能送医院吗?”陈冬偏过头问。
“警方不是最主要的问题。”魏医生起身,把针管用密封袋装了起来:“医院人流复杂,仇家下手相对也要方便。”
他掀起眼皮,看了眼床上呼吸急促的聂辉,叹了口气:“希望他明天能退烧吧。”
陈冬守在床前,隔几个小时,就要检查下聂辉的绷带,给他换上次药。
每每注视着聂辉的面庞,那种复杂的情感便如只大掌,死死地攥住她的心脏。
她彻夜未眠。只是尽力,也只能尽力。
她现在几乎相信,人的命运早就已然注定,在一出生时,就被标注好了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