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思南凝神望着窗外,矫健高大的身躯却并不是一个放松的姿态,他的手臂上隐隐暴着青筋,鬓旁闷出亮晶晶的汗,仿佛内里在与什么搏斗。
安霁月担心地偏头问:“南哥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他简短地答,沉甸甸的心头却骗不过自己。
不过是一份微不足道的遗产罢了,甚至是一桩有次贷风险的产业,与他现在手中把握的财富相比不值一提。
可那是梁家的祖产,是他父亲唯一留下的产业。
梁思南从未关心过这些。母亲再后便把梁家的产业交给那位程叔叔运营,直到立遗嘱时才发现,这份产业早早被办过附带条件的信托,最终只能由梁思南本人携妻子继承。
若是他放弃,“那位叔叔”与母亲所生的小儿子,才能名正言顺拿到这笔遗产。
梁思南原本揣着一身的玩世不恭踏入梁氏公馆,恍若自己是个慕名而来的访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