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世界实在太小,小得几乎容不下旁人,只要开口,便知道是在和对方说话。
可此刻,贺兰却静了一会儿,又唤了声,嗓音极温柔。
“阿欢,我回来了。”
那话语中仿佛还有着些别的什么,阿欢想不明白,便也不去想,只是微微仰头,认认真真邀请道,“那,一起喝茶。”
两人又回到之前的相处模式。
贺兰不再提起前尘旧事,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。
阿欢素来寡言,他成年以后话也渐少,性情逐渐内敛,不再似从前张扬,三两句话就被激得跳脚。
两人同处一室也没声音,贺兰只时常看她,时常偷偷看她。
有时候阿欢只是坐在窗边发呆,他也忍不住看,看得久了,目光落在别处,却还是能想象出她的模样。
那套剑法他已娴熟至极,可他仍是勤耕不辍,独自持剑,一式一式地反复演练。
阿欢有时也来观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