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星卯皮肤白得过分,映着幽冷月色,更是恹恹的惨白,配上一双薄刀子似,雪亮亮的眼,实在有点儿骇人,瞧得谢清砚心虚了……毕竟是她诬陷在前,他含冤受屈。
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好吧。
谢清砚既不会哄人也不会低头,肯主动说话已是笨拙地示好:“你别当哑巴啊行不行。”
仲夏夜,雁来月,慢悠悠地爬过海青色的半边天,挂在树梢里,再厚的绿盖头也遮不住,很亮堂。
八月紫薇满枝桠,粉紫相参,落地上,铺作深红浅红的霜。
月影斑驳,点点摇曳,投在宿星卯覆着红指印的脸上,他依旧缄默不语。四下里,风声飒飒作响,捎来清清凉凉的花香,偶有蝉鸣蛙啼,咕咕呱呱,十分响亮,倒淹没了她拔高的心跳。
“…宿星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