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太太嘬了口酒。
沉知繁不太意外,如今要是还不知道自己入了局,这几年也是白过了。
“我自己家里,养了条小狗,每每瞧着它,总觉得自己是很慈悲的,忧伤于自己不是它的亲母亲,而是个人。”太太说完话,含着酒笑。
“您的愁,就像是这种慈悲。”
她举杯,碰沉知繁的酒。又说人大概要来了,她就先走了。
没一会儿,附近的房间,有推门声传来。
这过道很窄,总会撞见的,她并不去看,反而转身朝外几步。
她总记着他的目光会如何停在她脖颈上,如何抚弄下来,她以为不会有错。
纵是踩在地毯上,军靴的步子也很响。应当是他。
她回头,却看见有个女孩从拐角处跑来,样子青春活泼,两步就到季容期身前,面对面和他快活地讲话。
她心里一颤,觉得自己故作姿态,却正好同季容期对上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