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臻不明就里,看着燕策走远,站在几丈外等她,意识到他大抵是给自己和父亲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。
垂眸盯着地上摇|曳的树影,卫臻有些紧张,以为卫含章又要训斥她,
没想到听见他说:
“为父上回把话说得太重了,不该,”
卫含章背对着日头,声音沙哑,向小辈低头认错,于他这个年纪的人而言,终究是难以启齿。
缓了几瞬,他微微侧过脸,避开女儿的目光,又重复了一遍:“......不该。”
卫臻怔在原地,瞳仁颤了颤,父亲这是在,认错?
等到把卫含章送回府,卫臻忍不住向燕策说起方才的事,“父亲竟然会向我道歉,真稀奇。”
“不高兴吗?”
“无所谓高不高兴,被人凭白斥责过,这份歉意是我应得的,我也不会因为对方是我的父亲就感激他。”
庞的原因卫臻没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