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。
浓得化不开,带着教宗那老东西特有的、令人作呕的腥臊气,泼了一地。
像打翻了一桶劣质的红漆,刺眼,肮脏。老教宗就瘫在那滩污秽里,脖子歪得不成样子,像只被拧断了脖子的鸡。S级?呵。
炎烬坐在看台上,身体绷得像块浸了水的硬木。面具下的脸,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熔金般的瞳孔,在阴影里剧烈地收缩了一下。
她干的。
那个叫秋安的冥族少主。用一支簪子。
像划开一块烂布。
太快了。快到他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动的。
一步,就拦在了暴怒的老教宗面前。再一步,簪子就抹过了喉咙。
简单得……像拂去一粒灰尘。没有惊天动地的妖力碰撞,没有华丽的术法光芒。只有冰冷的、高效的、令人骨髓发寒的抹杀。
那是什么力量?
不是妖力。
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力量体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