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时,白马兰才真正的醒过来,口腔内黏膜灼热滚烫,酒精导致的缺水与内热几欲撕裂咽喉,她忽而十分贪馋新鲜水果。久在沙漠无流区穿行的老骆驼吃厌了沙棘和盐生草,想啃两口六月中旬、熟度正好的白桃,或许再来两颗产自美洲大陆东南海岸的莲雾。美味,啧,想吃。
隐约听见水声淅淅沥沥,是弗纳汀在洗澡,白马兰喊了一声,臭小子没听见。每当这种时候,当她感觉乏力、虚弱且需要被关心爱护的时候,她就想到图坦臣。如果在她身边的是图坦臣,这会儿已经把冰好的水果喂进她嘴里了。
她偏过头,看向临街的前庭院落,锌、黑配色的基础款轿车停在路边,擦洗得锃明瓦亮,反光刺得她眼睛疼。棒球帽、运动服的半大姑娘带着胶皮管和手提式汽油桶,鬼鬼祟祟地摸到车边,从怀里掏出几件工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