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你怎么还记得我呢……”说完有些落寞地重新坐回门口垃圾桶旁边剥蚕豆。
淼在家里准备做完饭,家里的厨房不是煤气的而是烧火的,灶台链接的烟囱抬眼一看就是被熏的黢黑,灰色的烟不停地往外冒。灶是好久没用了,锅也不知道锈毁在什么地方了,只能在灶坑里烤点地瓜玉米。
渊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,他则是蹲在地上看灶台里的火候。橘黄色的火舌有时窜得很高,舔舐干草,哔啵作响。地瓜的糖分溢出表皮裂开的缝隙,糖在高温中焦化,迷人的味道。
火光里,她问他:“哥哥,你还记得咱们村小卖部的那个老太太吗?”烧火的铁掀子从灶坑里把玉米夹出来,带着一道白烟。淼没有急着递给她,而是放在大的搪瓷碗里。
“你说的是,李婶子吧,其实她,没那么老,我们走的时候,她才五十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