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拒绝谢瑛的那顿晚餐是在昨天,女人哭着问他是不是嫌弃她带着一个儿子:“宜承上大学了,他很快就会工作的不会麻烦到我们的!”
他安静而倦怠地看着她,眼下有青黑,开口还是教人着迷的低哑音色:“阿瑛,我知道。只是理理不喜欢我再婚。”
谢瑛几乎要哭着笑出来,眼前的男人永远文质彬彬,哪怕她那天穿着情趣内衣赤裸裸地勾引他也只是给她披上外衣。谢瑛自以为是爱钱至上的女人,可是现在哭着讲:“那交往呢,不结婚,只是交往呢。”没有如此的卑微过,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不甘心。
他还是摇头,结了账,身影笔直如同北欧神话里的世界树。黑白菱格地板分割他们于两端,谢瑛想自己再也不会来这家店吃饭,就像自己再也不会遇见这样一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