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还未入深冬,这边暖气也足,被子不够厚,浅浅的光透入被中,裴南川问得认真,眼睛黑而亮,不见半点情色,只有纯净下的一种真挚。
心口再次被重压,韩泽玉顿觉呼吸都出现障碍。
他钻出被子,从裴南川身下出来,赤脚踩过地毯,开柜,拿下手机。
“不用,能剪,我会混拼的。”
语气恹恹的,毫无精神。
至此,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这些想要的素材,可韩泽玉不晓得此刻这份潮褪般的消沉源自何处,是被一直以来玩弄的这个人当面识破,还是即便知道偷摄,也要这么飞蛾扑火般献祭。
“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韩泽玉问。
“那可就早了。”
早到片场又来搞他的那句暧昧的‘就嘴利啊’,还是更早的‘要不要吃宵夜’,是餐馆发现旁桌在偷录,或是韩泽玉明明察觉却默许,对这个人来讲,每一次靠近都是有代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