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安保道完谢,成祖猫腰,快速钻进车里。
他黑张脸坐在驾驶座,一颗心卡在嗓子眼忽上忽下,左手把着方向盘,双眼失焦地盯看挡风玻璃前的雨水,跟海水倒灌。
不多时,成祖启动雨刮和车子,也跟着冲进倾盆大雨之中。
车内,他还在持续地给她拨打电话,依旧无人接听。
他想了许多地方,家里,她现在不会去。
成祖驱车来到南郊,这里已不再是杂草废墟一片,百尺高楼,商户总总,水泥墙外稀稀拉拉的横幅写着某某某某竣工...蜂堡大厦对面还有一所正在收尾的高校,篮球场有少许工人冒雨搬搬抗抗。
整栋楼,森冷逼人,外圈几只鸟凄厉长鸣,鬼气森森。只是外围竣工,内里装修算起来还得需要几个月。他大声叫喊她的名字,回音从四面八方的墙体穿过,又重新聚在一起,凉凉地刺入他脊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