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温放之连连点头,只是也颇有欲言又止姿态,片刻后才叹息道:“梁公为社稷尽力,诸多苦心维持、奋力进取,然而却仍不能得于公允对待……我、我是担心来日大江南北必有对冲,我家老父在堂,幼弟稚嫩,也无太多亲友护持,我、我想先留在家里,待到风波渐定,再北上继力任事……”
“你是讥笑老子劳苦半生,临老安身自保尚且不能?且不说此世谁敢辱我,即便是有祸患临门,若连你父都无足自保,你就算留下来又有何用?”
温峤听到这话,脸上老态渐渐收敛,继而眼中又有精光流转,亏空日久的豪迈气概再次满盈于身。
温放之连忙垂首言道不敢,只是片刻后又按捺不住低语问道:“儿心内也有一惑想要请教父亲,目下内外相争、难作相忍,此态实在无益于社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