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千山多少有点儿尴尬,又同陆斯年道:“怪我副驾上垃圾太多,要不咱哥俩聊聊多好。我看时雨这是累了大概。”
陆斯年看了一眼身边的时雨,抬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,把肩膀给盖上了,“小心老了得风湿。”
时雨转过头来看他,陆斯年这才看见她在哭。
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顺着脸颊滚落,凝在下巴上,又一颗颗掉在他的衣服上。
浅灰色的高级羊绒上很快晕出一片深色不规则的水迹。
她盯着他的脸,默默地流泪,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,扑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,整个脸埋在他的软呢外套里。
任千山缩了缩肩膀,赶紧闭上嘴。
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,“...我想我哥...”
陆斯年看着她的发顶,想起了时松墨,心头一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