虺问过了就不言,等她回话。
春离哑声开了几次口,才挤出一句来:“那你又为何在此?”
虺冷笑了一声,在雨中格外低沉又朦胧。春离既不答他,他也绕过了问题,反问:“我不是说过,天黑之后最好待在自己家里吗?”
春离被训得低下头,握住了拳。
鸠占鹊巢的祭司,这个被她刻意忽视的存在,禁地中最大的威胁,此刻就在几步开外,瞬息间就能惩戒她不听劝告的行为。
雨夜已经够冷,虺散发着更加冷幽幽的危险的气息。她是该害怕的,以她这样的修为,再不听这个人的话,下场绝对会很凄惨。
可是,为了不坐以待毙,一定要面对这样的风险。
“你是来索命的吗?”
春离轻声地问,犹如雨夜的一声叹息。
“可以是。”
——那就说明也可以不是。
听得有交涉的余地,春离稍稍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