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也停住脚步,嘴叼着烟往回转,右手扯开左手的手套,“手套都戴上了,说明啥,好学生?说明已经好差不多了。”
“呢,这儿,结痂了看见没?谢谢啊,thank you——谢谢英语是这么说吧?总之不用你担心了啊,拜拜。”
说完他直接扭头走了。
后边没有再传来脚步声,梁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——大雪天,一个瘦弱的男生孤零零站在那里。
感觉是有些可怜。
烟的苦涩浸到喉头,梁也紧紧锁着眉,忍着没咳出来。
他能救好学生一次,但不能救他一辈子。没办法,他不喜欢男孩儿,也注定只能过循规蹈矩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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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回到家。
——不能算是家,只是一个小卖店。他的真正家在距离哈尔滨百来公里外的一个村子里,六年前搬出来之后再没回去过。
“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