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小很小,堪堪熟悉正确的语言,知道要叫杨乘泯哥哥,眼睛圆圆的,走起路来蹦蹦跳跳。在饭桌上的时候吃一口就要盯住他看一眼。中途杨乘泯出去透气,小跑地跟出来,奶声奶气地问:“我叫陈牧成,你叫什么呀。”
杨乘泯说他叫杨乘泯,又很绞尽脑汁地思考乘是哪个乘,是不是和陈牧成一个成。
手指划拉在落了薄薄一层雪的地面上,生涩笨拙地写出一个羊和一个成,扭扭曲曲,横七竖八,说他已经上了幼儿园。
是很可爱的。思绪停在泛灵论阶段,手指被雪染得发冷发麻。但是没见过雪,也不知道冷到麻木的感觉怎么形容,最后对着通红的手指冥思苦想了很久,说他的手坏掉了。
于是杨乘泯告诉他这是雪,解释什么是雪,在南方城市难以见到的雪。陈牧成就很新奇地高举着手接从天而落的雪,痴痴地欢呼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