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老娘还什么殊荣都未曾得到,便先抢着给过门半年的媳妇请封,桢儿未免有些胳膊肘向外拐了!
老夫人浑然无视了秦檀施粥的功劳, 一颗如拧了麻花似的难受;再瞧秦檀时,扎了刺般的不舒服,便盖过了先前的欢喜之意。这个千好万好的儿媳, 看着也没有先前那般顺眼了。
老夫人面前的贺桢, 却又是另一幅神情。待宣旨的太监走了,贺桢依旧僵僵站在原地, 像是个唱忘了词的戏子, 一副下不来台的样子。
有圣旨为证, 贺桢知道, 自己定然是错怪了秦檀。不仅是错怪, 且错的离谱。秦檀对待素不相识的灾民, 尚且如此仁厚怜悯,更何况是那些曾经救了她夫君的人?
他脑海如乱麻一团,羞愧之意又令贺桢的面孔浮上了不自在的红。
贺桢素有傲骨, 几乎从不向人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