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一把抱起我走进房间,里头只余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和一台亮着屏的平板电脑。
窗外依旧雷声阵阵,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。我攀住他的脖子,一个劲的往他怀里缩,“怕。”
他笑得无奈,温热的手掌拢住我微凉的双耳,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,“怕打雷?”
我埋在他的肩窝,点头细细嗅着,他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。
“轰——”屋外雷声大作,沉先生突然抓着我的手放在灯下仔细查看。
一道道细长淋漓的伤口在灯下显现,如同一条条腥臭的毒蛇,在浓得化不开的黑夜里呲起带血的獠牙。
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,而后起身在衣橱翻出医疗箱,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。
我低声啜泣,心中酸酸胀胀,觉得委屈。我知道他在生气,这些天下来他不高兴的时候总会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