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便放下工作,离开病房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。
可往往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,我就是单纯想听听他的声音。
“什么事?”陈九问。
“没事。”
电话里一时就安静了下来,我便服软,“想你”这样的话脱口而出。
“你可以把电话录下来。”
他在那头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你可真有主意。”
在医院空旷的楼梯间里,每天和陈九的这通短暂电话是我三点一线枯燥生活的动力。
又简单聊了几句后,我便不再打扰他工作。
回了病房,护工正提着晚饭进来。
我帮忙把餐桌板调好。
“我来就行。”
舅舅接过饭盒,一层层打开整齐地摆放到桌上。
他拿着筷子欲言又止。
车轱辘话大概也不想再说,无非就是他在这里很好,有护工照顾,我没必要一下班就过来。
可我要是不来,我妈肯定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