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女孩睫毛颤了一下,接着大概过了足有半分钟,她才像是终于把神游天外的意识收拢起来,滞后地抬头看向方草。
“不用,谢谢你。”她说,声音有些沙哑,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般,带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。
“你多大了?哪个学校的?”看她说了话,方草想了想继续问道。
女孩嘴唇动了动,头更加低下去,像是因为太累放弃了回答。
方草看到她耳廓上已经结痂的疤痕,心里微微惊了一下。
那疤痕她很熟悉。抽耳光时指甲刮到就会留下这样的血痕,洗去干掉的血迹,等上叁两天就会结出这样的痂。血痂颜色逐渐变深,因为洗脸梳头时的擦蹭很快就会脱落,然后新的细胞层层覆盖,把伤痕埋藏起来,表面再看不出一点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