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通换了英文,这次打了很久,对面似乎是奥德里奇,好像跟钱和北爱威尔两个大区有关。等前两通电话打完,接收信号的基站被偷袭炸掉了,于是第三通电话就捱到了第三天夜里。
深夜的交战地里只有木柴和煤炭燃烧的噼啪声,司晨浑不在意周围帐篷里是不是有人要睡觉,她用中英文和方言掺杂骂得更大声,说再废话打断你的腿。
女人怒气冲冲地撂了通话。厄尔巴的红毛将军凑过来,递了半包消化饼干,带着口音问:“怎么样?”
“跟我们这儿无关,还得继续扛,”司晨咬了半块饼干泄愤般地咀嚼,“让炊事班烟道挖深点,还得减灶,屎也得分批多埋……靠,有人不能用,憋屈死了。”
红毛将军似懂非懂,紧接着一边烤火的祝侠突然说:“司站,咱们的向导怎么办?越打下场的越多,快挤不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