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对方是沉烈,是于她而言,如今世上称得上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,郑婉也无法和盘托出。
她清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并非是一件容易接受的抉择。
先斩后奏,是她唯一的路。
青年本就无波的双眸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似乎冷淡了几分。
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那一点冷淡逐渐变浅,消匿,化散做了眸底的琳琅清波。
一瞬间的情绪尽消,沉烈静静注视着她,像是在仔细观察她的模样。
郑婉自己现下是一副男人模样,这样被他看得有些别扭,便稍微转了转头,避开他的视线,“所以...你很生气吗?”
沉烈把她的脸捏回来,轻飘飘道:“有什么好生气的,你平素便是未雨绸缪的人,既同我来了南防,便应当自有一番筹谋,我多少也猜到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