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生出的一点侥幸心理全然不见——秦最本想着,桑非梦对路款冬赶尽杀绝,他就没能力再把余迢捆绑在身边了。
当天夜里,秦最辗转反侧,一闭上眼,就幻想余迢打针时的恐惧,被标记时的绝望。
秦最几乎要犯心悸,在犹豫下,还是拨通了秦明陆的号码。—
手术前一周,余迢被安排在华七医院防守最严密的住院部。
这一周他被告知不允许进食,只能靠营养剂补充,路款冬特别不满,总共养了两个月的肉一下子全减了,但只对余迢说你身体太差,听上去怎么都像谴责。
手背、脚腕、胳膊上密麻的针孔像余迢已经被千疮百孔的心脏,淤青和红肿都让他看上去十分可怜,路款冬内心不忍,但没办法,不做手术他就会死。
不做手术他就无法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