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某种一直强撑在皮囊之下的情绪终是软了下来,在港城近两千多个日夜里,幻想过的,期待过的,失落过的所有事情全部坦白地摊在二人之间,
林衔月声音哽咽沙哑:
“傅初白,”
“我后悔了。”
她没想过说这些话的,只是刚才,就刚刚在楼下的那一个瞬间,
她好像一下就从在港城的、那个把一切都搅得翻天覆地的夜晚,猛然回到京北,回到了傅初白身边。
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。
林衔月算不上泪多的人,但今天大概是情绪上头,眼底像蕴了一汪泉似的,眼泪怎么都流不尽,甚至将傅初白的衬衫都打湿了大半。
傅初白这会儿也才算是明白过来她方才那句‘你怎么才来’的意思,心里一抽一抽地疼,连忙抬起一只手轻着她的后脑,语气沉着安稳:
“我在这儿呢,”
“我哪也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