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刺鼻的恶臭萦绕在鼻边,柳青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。不远处有两块石碑伫立着,两人相互搀扶着走近,只见两块石碑被烧成了墨色,柳青竹触摸冰凉的碑身,指尖游走在凹凸不平的碑文上,依稀读出当年纂刻之人的肺腑之言——
“兴亡谁定,盛衰无凭?镇护之宝,属于谁?镇护了谁?又为何长埋于此?是祸福治乱中的仓皇离散?亦或者爱恨情仇、生死悲欢的哀婉凄清?如今,重现天日,陈列与此,待君探赜。”
柳青竹身形微滞,指尖伸向第二块石碑,旋即猛地愣在原地。
“怎么了?”婉玉问道。
柳青竹忧心忡忡地收回手,回道:“第二块石碑被人磨平了。”
说着,她蓦然一笑,冷汗从额角滴落,道:“好一招请君入瓮。”
婉玉问她:“还要往前走吗?”
柳青竹从她手里接过火折子,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,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