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被窝出来,只穿了件背心就下楼了,因为很迫切地想听到陈九的声音。
尽管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,但我和舍管打了个招呼,他还是开门放我去了电话亭。
“喂,陈九。”
我趿拉着拖鞋,播出了这个熟悉的号码,话出口的那瞬间还冻出点颤音。
这是我第一次在周三以外的时间给他打电话。
“嗯?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总觉得电话那头陈九的声音特别温柔。
也或许是这个人天生克我,他总是可以很好的安抚我所有的情绪。
“你还没睡啊,很晚了。”
我没话找话道。
“赶作业。”
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铅笔在纸上摩擦的‘刷刷’声。
“上大学也有作业啊?”
“是上大学,不是辍学。”
陈九对我的问题显然有些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