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锦年鼻子一酸,立刻也哭了出来:“母亲!我不能……把你们留在这里,我自己苟且偷生,还算什么男人……不可以!就算死我也绝不离开!”
“傻孩子,沃卓尔皇族到今日八百载,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。”
沃卓尔·怡宁将司锦年轻轻抱在怀里,从难产生下他到今日满打满算也只抱过两次,一次是此时,另一次遥远到他偷偷藏在御花园哭鼻子时。
她这一生虽然生了两个儿子,但对于长子的愧疚始终是一大心病,想在夏日的夜晚摇扇哄他入睡,想拉着他的手送他入马场弯弓射箭,想手把手教他识文断字琴棋书画……可惜造化弄人,从前不能,往后也不可能再有。
上海开往苏黎世的船,定在九月十五日。
司锦年不同意,但也挨不住云晓的再三催促,加上司循身子一直没有转好的迹象,他最终还是妥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