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字笔在他手指间转了两圈,被点在合同上写的,明显低于市价的租金上:“隔壁书店,二楼副卧,没写错?”
“没有,”沈亭文睁眼说瞎话,“缺钱,急出。”
花涧眯着眼打量他,沈亭文早调整好心态,足够应对他的目光了,大大方方任由他看。片刻后,花涧收回视线,在合同最后签下名字,漫不经心地以一种始料未及的方式命中了真相:“刚刚上去那么久,光改这个了?那很难不让人怀疑,你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挖了坑。”
沈亭文:“。”
到底是个什么坑,谁说得准呢,沈亭文心里碎碎念道,嘴上那点门也不把了 ,开玩笑道:“怎么会呢?就不能是你合我眼缘?”
“怎么会呢?”花涧学着他的语气,“来搭话的人十个有九个这么说。”
沈亭文从里面咂摸出一点默认的味道,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