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许黟啜了一口茶润喉,说道:“久卧伤身,我几日躺得骨头都酸了,要是还睡我晚上指定更加睡不着。”
听出他话中委屈,颜曲月抿嘴浅笑,却也不依着他:“那天逞强在夜里吹到风,又不爱吃药,不穿袍子,再如何厉害,也要掂量本事,还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。”
许黟:“……”
安慰的话没听到,反而被训了一顿。
他恹恹撑着颐,漫不经心地赏着窗外雨景。
人病着就不爱思考,冷静吹了一会儿春风,许黟逐渐回味这座烟雨蒙蒙的古县。
这么一想,他就记起来宋代医王庞安时就是蕲水县人,而如今才刚景德年间,离庞安时出生还有四十年左右。
即使能在蕲水县见到庞家人,那也顶多是庞安时的祖辈那一代。
当年刚穿越不久,许黟就异想天开过有没有机会见到医王本人。
现下真来到蕲水县,却是早了四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