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过三十好几,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,头上的烧蓝点翠凤形钗显眼异常,赤色的宫装边缘,都绣着金线,乍一看尽是中宫的派头。
刘贵妃唇角一勾,对着皇后近身的嬷嬷道:“嬷嬷好不懂礼数,这人是本宫请来的,怎么就要凭空请走?”
李嬷嬷平素也是颐指气使惯了,可面对刘贵妃时,气焰难免下去,咬了咬牙请罪。
刘贵妃眼也不扫她处,倒是垂眸含笑,对着时夫人道:“宁乐侯夫人近来可好?”
时夫人连忙回礼,丝毫不敢懈怠,她仍旧警醒着,如今两宫到了如此地步,他们在夹缝里实实难做。
时烟萝则在临走之际,听见李嬷嬷不屑地啐了声。
“不过是个出嫁时,便克死了未婚夫君的不祥之人,若不是看着宁乐侯在圣上面前有几分依仗,谁愿来沾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