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顺将沏好的盖碗放在角几上,苦笑着坐在下首,有促膝长谈的意思,这让黎昭提高警觉,知曹顺充当了萧承的说客。
老宦官挠了挠粗眉,就像寻常人家的老翁,絮絮叨叨,“咱家是看着你长大的,知你自小喜欢陛下,虽乐见其成,但也无奈于妾有情、郎无意。可不知从何时起,你不再亲近陛下,陛下反而放不下了。陛下什么性子,你是知道的,不达目的不罢休,很多时候不讲道理的。”
作为御前首席侍从,给他八百个胆子,也不敢非议天子,可此刻作为说客,他语重心长的同时又夹带暗示,暗示黎昭要考虑后果。
小楼客堂窗明几净,几缕午阳斜照,有细细浮尘飘渺,引人懒倦,可黎昭在缕缕光线中正襟危坐,没有丝毫放松。
平静之下往往蕴含着暗流,萧承太平静了,远不如暴怒来得直接干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