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两个人的事业一同上升的时刻,所以他不能走。
当然这些事,在陆斯年的授意下,并没有多少人知道,只有时雨因为与他们同住,零星听过一点。
回国的旅途漫长而静寂。
时雨该是那天夜里受了打击,一路上都很沉默。她偶尔抬头看一眼陆斯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总是很快又移开了目光。
她一向是个骄傲的女孩子,陆斯年想,但是感情不是能够让步的。
他也注定要与自己的过去渐行渐远。
他从来不曾从属于那个铁血与绝对服从的领域,他要用自由的灵魂描绘属于他的艺术世界。
事情跟宋医生推测得差不多,权力和地位的拉锯,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。
“他们会一开始就摆出态度,告诉你他们不会被亲情和你的病情软化。”宋医生这样判断,“当然,如果你父亲亲自来机场接你,那么接下来,一切都会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