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年临时起意,这趟回国很仓促。
他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,母亲明显迟疑了几秒,并没有立刻答应,说要跟他父亲商量商量。
他心里凉了几分,又觉得并不意外,“家里没准备好也不要紧,任千山有套房子在城西,我住那儿就行。”
他态度疏离,母亲又紧张起来,“你回来了,怎么好搬出去住!人家要骂我们的!”
电话背景里听见父亲的训斥声,模模糊糊并不真切,听起来很不高兴。
不用想也知道,大概又是骂他不提前说,还说要搬出去吧。
竟然这样在意他搬出去,还是一如既往的要面子。
隔天他又去见了宋医生开药。
上一次拿药是两个月前,这不尴不尬的,宋医生依照法律也只能开叁个月。精神类药物受严格管控,她要是开多了,随时会被吊销执照。
“这叁种都是一天一颗,收好了。别偷懒也别乱换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