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,他也在想,他若是钟宴,会怎么样呢?身子孱弱,在宜陵这小地方养病十几年,一朝因为心上人的无意之举,便毅然决然踏出宜陵要去建功立业。
若换成他,他也许一开始就不会来宜陵罢。可见缘分这东西,有时候,……的确很浅,很薄。就像今生,任凭他使出了种种手段,到底也不能令她回心转意,当年桐山观主说只一面之缘,可见……诚不我欺。
簌簌的雪落到半夜里。
昏沉的梦中,依稀响起了急促的风雪声,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急,旋即伴随着东西倾倒屋舍坍塌的巨响,熊熊火光照亮天隅,稚陵眉头愈蹙愈深,额角汗如雨下,喃喃:“不,不要……”
似乎有谁在轻声唤她:“稚陵!?稚陵——醒醒,醒醒。”
她好似被人给裹在了一片灼热中,猛地从噩梦里惊醒过来,赫然已是深夜,她已经许久没做这个噩梦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