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白日里热血上头的欢欣渐渐褪去,冷静的判断力重回她身上。心头萦绕的不安逐渐加深。她发觉夜风变得凉飕飕的,一如死人的手指;桦树倒映在河流中的影子也显出一番恐怖的景象;而身后干枯的树皮如此粗糙;底下的泥土地湿气粘腻而寒冷入骨。
‘结婚之后我就得待在孪河城了,’阿波罗妮娅再次想到,却从中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可怕的东西,‘我不能待在奔流城,也用不着回北境了!我会被扔在半途,就像一个内里酒水倒光、最后的价值是丢路上去减重的木桶。我也见不到罗柏、琼恩和班叔叔了。’她“嘶”了一声,因为又一个发现钻进了她脑子里,‘父亲不是为了奖赏我补偿我,才给我他的姓氏。而是为了配得上奥利法·佛雷,我不能是个私生女……啊!等结婚了之后谁还会叫我史塔克小姐呢?我成了佛雷夫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