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丛雨定了一瞬,踌躇着抬头,“公主...如何知道我会汉话?”
从方才的那一句开始,郑婉同她说的便一直是汉话了。
丛雨生母出身南宋,只是战败后被划成了前凉的地盘,日常还是会说汉话的。
她被发卖前,虽说生母也不大爱搭理她,却也算是从小耳濡目染,多少会说会写。
自被调到郑婉身边,丛雨与她仅有的交流,只仅限于她不大熟悉的胡语,往往是她磕磕绊绊吩咐两句便不再开口。
倒也并非丛雨存心隐瞒自己的身份,只是郑婉从来话少,每日只安安静静地专注在自己的事上,故而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同郑婉说什么,不想此番竟是因为偷看被抓了包。
郑婉估摸着方才药也上了个七七八八,便随手将中衣披上,坐起身,将盘在脑后的簪子松下来,有一缕没一缕地将头发归顺到一侧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