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攥紧裙摆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艰难的小声道,:“我们别再吵了,好么…………”
辞凤阙将狼毫冷冷搁在砚台边,他搁下狼毫的动作轻缓得像在布局落子,那声音不大却惊得红蕖一颤。他起身时衣摆带起冷香,青白色的衣袍上的凤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,仿佛像蛰伏的兽瞳。
那双总是算无遗策的眸子此刻半垂着,睫羽在眼睑投下阴影,却在抬眼的刹那眸光冷得像淬过冰的古镜,清晰映出她慌乱的倒影,寻不见半分温度:“若是我执意要杀了你师兄,你还会不会这般低声下气来服软?”
“你一定要这这样么?师兄他只是一时冲动……” 她咬着唇瓣,无力的辩解着,眼眶因为委屈和愤怒渐渐湿红,
“冲动?”烛光突然剧烈摇曳,映得他眼中明暗交错,辞凤阙眼角的眼底的冷泉骤然翻涌,“他要取我性命时,可曾想过如今的后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