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个相隔一个半小时时差的孟买深夜,一个男人,用他最后的倔强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,余光还耵在上面挪不开。
眼看着叁分钟过去,男人勾起的嘴角明显变成了撇着的,不回什么意思?跟陈舒文发个信息屁颠儿屁颠儿的,到他身上叁分钟打不出几个字,半身不遂手抽成鸡爪子了还是怎么着?……四分钟。
“叮”悦耳的声音响起,男人高冷地拿起手机。信息上夏夏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
周寅坤不屑地笑出声了。他懂了,手没毛病,是脑子有毛病,眼神儿应该也不好,看不懂字理解不了别人意思,就这还天天嚷嚷着考大学,还朱拉隆功,这智商连门都找不着,考了也白考。
难听的话如野马狂奔而来,占据了他大部分脑容量,且不断扩张膨胀,再憋下去周寅坤脑子就要炸了。他不管了,直接一个电话拽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