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正说的时候,他才发现那段记忆已经刻到了骨子里,所以结了疤,成了抹不去的痕迹,却也不会如刚开始那般被刀子剌得鲜血淋漓。
顾射安静地听着,并不打断。
直到陶墨说到父亲临终遗言,声音哽咽到无法继续,他才开口道:“你有个好父亲。”
陶墨将头埋在膝盖里,任由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掉落。
顾射道:“所以你不该辜负他。”
陶墨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。
“为他报仇。”顾射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道,“将黄广德绳之于法。”
陶墨抬起头,泪汪汪的双眸燃起火焰,但火焰里却掩藏着一丝不确定。“我?”
顾射道:“自己的仇本该有自己来报。”
“可是他是知府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顾射反问。
陶墨低声道:“那是很大的官。”
顾射道:“那又如何?终有一天,你会更有作为。”
陶墨抬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