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墨低头,沉思许久,才幽幽道:“如何无愧于百姓?”他不曾读史读经读诸子百家,却也知道古往今来能自问无愧于百姓的官屈指可数。试问,那些自小苦读圣贤书之人尚不能做到,他不通文墨,不懂律法,如何能做?
想着想着,他脸色又黯淡下来。
顾射原本不习惯趴着与他交谈,想速战速决,但此时却不得不耐下性子开解道:“你可曾听过问心无愧?”
陶墨道:“听过。”他过耳不忘。因此虽然不读书,却也能说些文绉绉的词句,只是有时用的不得法罢了。
顾射道:“为人行事常常问心,自然无愧。”
陶墨道:“只是如此?”
顾射道:“不然你以为如何?”
陶墨神情十分纠结,“若是如此,岂非人人能做到?”
顾射道:“你以为天下人都能视名利权势于浮云?”
陶墨低声道:“我也不能。